信義區一處離市府近的公園,蔣介石頭落下後,烏山頭水庫的八田與一銅像也被抹去脖子,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對的事,都會散播著恐懼和不安,而用八田與一的頭來抵蔣介石的顱,也許會讓一些人感到痛快,但其令他人感知的情緒和象徵意義,是不一樣的.
「義憤和遷怒,不一樣的地方是,義憤通常能找對對象.」
總體來說,八田與一並沒有幹出二二八或是白色恐怖等屠殺事件,再者,兩者手中握有的權利與責任並不相同,八田與一完成了水庫,而並沒有下令發動戰爭;蔣介石則敗逃到台灣,丟失了領土並牽連他的人民,相比蔣介石在死後要人下跪並且舉國同喪,八田與一是被國家牽連的那一位,他被賦予了開發棉作灌溉的使命,而死在美軍的潛艇攻擊.
八田與一建設了水庫,改善了當時缺水的農地,緩解了當時爭水的官民,並將智慧與熱忱投入其中;蔣介石也有著反攻大陸的熱忱,但其搶奪與施捨的方式,造成的恩惠與爭端,痛苦與不忿,很難看出有何高深的智慧可言.
兩人的配偶對於土地與人的依戀,一個走往富貴的紐約,另一個投入丈夫畢生心血的潭水中.
再來看他們的所在地,烏山頭水庫舉行過他的葬禮,也有著他和他妻子的遺骨,砍在此的銅像,等同於砍慈湖的蔣介石,再來看他們的數量,蔣介石銅像分布台灣各處,公園、學校甚至專屬的廟宇,八田與一的銅像寥寥可數.
人的腦袋在特定的情況,會退化成孩童的智商,孩童習慣為反對而反對,看到他人的表面行為,而不加思索的模仿,他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,卻不去思考是非與對錯,細看心中量尺的刻度,並衡量關於行為下的罪責大小和對象相關的連結和範疇.
此之謂價值.
我們都知道殺人不對,在無正式的處分下,砍頭像是一種私刑也是暴行.
是不值得鼓勵的,亦應該付出代價,但誠如同殺人者亦有殺仇人者、自衛者、殺施暴者、殺不義者,這些都是殺人,但若說他們和其他無差別殺人者、殺義人者、殺百姓者,都是一樣的,沒有什麼差別,那麼你心中的天秤已開始歪斜了.
那就無關乎於正義了,而是崩毀腐朽的幼稚.
價值存在的意義之一,就是減少損害避免牽連無辜.
失去價值的人,就是真正的壓迫者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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