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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Yo,brother,


 假使一個人是安靜的、低調的、深思熟慮的,而且很少參加相關的社交活動,但是回到

家裡,打開電腦,卻使用鍵盤打字,知無不言,言而不盡,滿嘴都是博引旁徵的大道理,

某位名家的冷僻言論,某個學者的隱傲事績,他都可以拿來充足自己的論點,藉以說服別

人,而且是任何人,不熟悉的人,侃侃而談就像是對著自己的brother說話,你覺

得這是一個內向者嗎?


 yo,假使一個人熱衷於人際交往,他們熱情、愛說話、充滿自信、喜歡交友。他們在

社交聚會中感到快樂,但是回到家裡,對於自己的親人、兄弟、父母,卻疏於言談,往往

找不到詞彙,彷彿在外頭說了太多話,在家裡卻感到疲憊,反映在網路上,就是一個戒慎

恐懼的人,不喜歡發表自己的意見,通常使用到的按鍵,只會是方向的部分,用以瀏覽他

人再說什麼,而顆顆的笑著,即使是熟悉的朋友,也往往不願意透漏自己的身分.


 這是一個外向者嗎?


 神父認為,人其實就像一個瓶子,雖然形狀、容量各不相同,但都需要某種心靈的液體

加以填滿,當然,如果超過了所能負載的容量,那麼他就會溢出、翻倒,弄得滿室狼藉,

然而如果內裡一滴水都不剩,則內心就會漸漸的枯竭,玻璃慢慢的形成了裂痕,最後整個

破碎,而劃傷他人.


 這玻璃,擁有著生命,而心靈液體,通常來自於另一個瓶子.


 如果上述的內向者,他們在鍵盤方面,並沒有辦法得到撫慰,如果上述的外向者,他們

在人際關係上面,面臨了挫折,在各自擅長而且習慣的領域中,得不到水分,是否會因此

成為一個犯罪者呢?


 我想都是有可能的.


 你把一隻駱駝丟到水澤裡,必然會適應不良而死;正如你把一隻企鵝放逐到溫暖的亞熱

帶中,牠亦無法存活,不覺得奇怪嗎?駝峰不就是為了貯存水分而生?企鵝的皮毛不就是

要保暖用的嗎?


 這和內向外向沒有關係,和宅男陽光女沒有關係,純粹是適應的問題.


 新聞中的犯案者,可以說他的瓶子屬於乾涸的那一種,他迫切的需要水分,於是他看到

另一個裝滿水的瓶子,就想打破她,擊碎她,認為裡面的水會跑到他這裡來,但事實上,

不能,你期待的甘霖離開了瓶子,變成腥紅色的黏液,灑在地面上;而當你的瓶子企圖想

長出尖銳的部分,用以刺穿對方,卻也不能再裝水了,我們看這兇嫌的問答怎地這麼冷血

,如此充滿詭譎而自以為是的幽默,其實很簡單,因為他的瓶子已經什麼也不剩了,只有

一地的碎片.


 我要說,其實神父也可能是個殺人者,因為我也有個一個瓶子,他是紫色的而且是倒三

角形的,我們每個人也都有著一個瓶子,也都有可能會傾斜、破裂,所以在坐的各位,其

實都有可能是殺人者,與其去分析這個殺人者喜歡什麼,屬於什麼樣的人,和什麼樣的類

型者相似,進而去懷疑他人,或著急於跳出來撇清界線,就和劉備的禁酒令一樣,是沒有

必要的,若要這樣一層層的擴大分析起來,那麼,兇手是個男的,他有老二,全世界的罪

犯也大部分有老二,有老二的人其實我們都該小心.


 當然,找出原因,尋求他的背景,進而猜測他的意圖,或著進一步篩出高危險群,這都

是有用處的,雖然上帝說人人都是有罪的,但我們總不能說,罪人們幾乎是不可預期,所

以我們就不用管他,不需要去探討他的動機,不用去理解他,因為那徒勞無功.

 
 我們必須認知到一件事情,預防是為了治療,避免不是歧視和孤立,我們要探究的東西

,應該不是瓶子的大小或著形狀,而是瓶子即將破裂的那瞬間,所產生的徵狀,以及注意

那些為何水分過多,或著水分過少的瓶子,而設法幫他們加點水,或著倒一些掉.


 正如此位兇嫌,他在自己的網站上,提到了他常常過於興奮,或著過於沉悶,這其實有

點類似躁期和鬱期,當然,神父不是在幫他規避罪,這種情況其實每個人都會有,不過,

這就是我所看見的「徵兆」,我還看到了他假裝是被害者的謊言,以及找不到出口的心,

當然,這都是事後諸葛,後來鍵盤.


 佛洛伊德是一位挺有名的心理學者,他的「心理動力論」,以及肛門和口腔,常常讓許

多人恨得牙癢癢的,認為他不夠客觀,不夠科學,藐視了人性.


 不過,他也有著這麼一段故事,有天,他接見了某個剛畢業的大學生,但是他始終不發

一語,這讓房間內的空氣有些沉悶,大學生為了試圖讓氣氛好些,於是找了個對方可能熟

悉的話題:


 「我來這裡的時候,在火車上看見一個男孩,他依偎在母親身旁,並且拒絕坐在任何有

任何髒汙的椅子上,這是否為一種由母親影響的污穢恐懼症呢?」


 佛洛伊德看著他,沉默了一分鐘,然後回答了一句:


 「你是那男孩本人嗎?」


 我想這傢伙還真是不懂得如何社交,竟然辜負了對方的好意,從頭到尾都在搞壞氣氛.


 but,他讓我明白了一點,那就是他的學說應該不是如此冷酷無情,而是許多人用過

頭了,擴大解釋了一切,當作了絕對的真理,而遭致反感,說不定,那只是佛洛伊德尋找

徵狀的一些小方法.


 神父在很小的時候,是一個運動神經不發達,也不起眼,又內向的小孩,我們班上有一

個風雲人物-瑞宗,他不但長的帥,還可以摸到國小的框,他看著我的樣子有些驕傲,尤

其他邊撥頭髮,邊走過我面前的時候,而且,小神父第三個暗戀對象,惠君,也喜歡他,

這讓我對他的感覺不是很好.


 不過有一件事情,我始終是記得在心裡面的,那就是當大家興高采烈的再打籃球的時候

,小神父因為不會打,所以只能坐在旁邊看著.


 後來他們分隊缺少一個人,正在傷腦筋的時候,小神父就很想趁這個機會加入,但是我

不會打籃球,秀球也都只能兩手拿著,像青蛙一樣往前跳,儘可能靠近籃框,然後用女生

丟球的姿勢拋出,我不敢去找他們說我也想玩,所以我故意繞著操場走,期待他們能看到

我,我走了一圈,但是大家根本不鳥我,只是自顧自的再討論著,就在這個moment

,瑞宗看到了我,在遠方嚷著問我要不要一起玩,小神父高興的答應了,雖然秀球時的痤

樣,被大家笑的很慘.


 最後小神父成為了灌國小框的高手,絕招是假霸天勾,有一次吃掉瑞宗以後,他不屑的

嗆我:

 
 「有啥鳥不起!」


 但是小神父的臉上是微笑的,我想因為是瑞宗的關係.


 人的心理,是很微妙的,有情,可能會被誤解,無情,又會使人崩潰,不過一定有那麼

一段距離,在有情與無情之間,有那麼一個時間,人並非處於絕對的冷酷或著強烈情意的

迴旋.


 我們應該可以好好的觀察那bottle,不是嗎?tomoyo.
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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