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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父在《心智理論的三個禮物》中,提出了一項推測,那就是關於人的語言、文字、想像力、對話交流,甚至是揣測對方的想法推理等等,都和同理心有關係.
 
原始同理心可能是一種本能,從原本的移情和預知危險,發展過後被人類用來做完全不同的事情,各式各樣的,其中一種發展成人們普遍認知的「同理心」的樣態.
 
簡單來說,一隻草原上的鹿被獅子盯上後,獅子露出牙齒和發出吼聲,擺出攻擊性的表情,鹿儘管沒被咬到或殺死,但已經感知到自己可能被撕裂流血的畫面,解讀為「憤怒」.
 
然後牠產生「恐懼」,並開始奔逃,情緒感染了其他的鹿,在沒看到獅子的情況下,其他鹿依然會產生恐懼,然後開始四處亂竄,儘管牠們不知道該逃向哪一邊.
 
甚至會逃往獅子那邊.
 
腦中掌管語言表達的布洛卡區,和同理心有高度相關,也因此,在人類的「內在語言」中,也就是所謂的自言自語,天使和惡魔的內心交戰...一般人是有「聲音」的,而聽障者儘管聽不到聲音,使用的是手語,沒有聲音的概念,但是仍然可以進行內在語言,不過主要是由符號來進行,也就是視覺的手勢、文字、圖像...等等,而他們在跟自己對話的時候,腦部活化的地方,並不是主要的腦部掌管視覺區域,而是和一般人一樣負責言語表達的布洛卡區.
 
如我們進一步推論,一群人所在的世界裡,一條街上,有人對話、有人沉思,其實就像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,行走的人們頭上,其實正張開了類似魔法網的東西,無意識下的彼此探知,有點如「獵人」中,圓的概念,然後彼此的圓交疊、碰撞,一開口,就很像魔法互射,彼此產生各種反應,可預期的,不可預期的,我預期我的黑魔法閃電,會對你造成損傷,但實際上,可能被我吸收轉化,成為治癒的魔法--反過來,當我以為我在放治療魔法,對方的確感受到了,並且成功治療,可在無意間,也攜帶了黑魔法的損傷使我的內心小小受創.
 
兩個人彼此產生了強烈的共感,內心同步,就會萌發類似愛情的玩意兒,但這樣擱置懷疑的情況是危險的,也是美好的,也有可能是假象,兩個人剛好腦補了類似的東西,比如,我認為是魚,也認為你也認為是魚,不過一個是腔棘魚,一個是吻仔魚,但彼此都認為對方想的是自己的魚,也就產生了錯覺,這也是為什麼總有人想不斷確認是不是真愛.
 
換句話說,所謂的語言,也是個很鬆散的東西,一種像是危樓的概括,越抽象的東西越是勉強擠在一起,我說愛情這兩個字,其實是複雜現象的集合體,石頭或者棉花,那樣的差距,而語言之中存在著各式各樣的「誤區」,仔細一點觀察,或不小心就會發現.
 
當我寫下愛情兩個字,給每個人看見,所有人運作的並不只是從記憶中抽取,或理性的單純解讀,而是每個人都在使用同理心的能力,冉冉上升,只不過成分有多有少而已.
 
反映在宗教上,像是神話或傳說之類的東西,靈魂或者鬼神,如我們對一顆石頭說話,久而久之,石頭也會對你說話,這聽起來有點怪異,但有兩個面向,某種東西被你吸引來與你對話,附帶在石頭上,成為了「對話對象」,也有可能,因為你的自我對話,投射了一些東西在它身上,原本是「想像」而已,像是機器給予回饋,但是想像太強烈了,你廢話太多,附著在石頭上,於是就創造了新的生命能量,也有可能,其實每樣東西都是有能量的,搞不好是像榮格的集體潛意識那樣的存在,但是被預設了「無生命」的狀態,是「不能說話的」,但是被你開啟了.
 
也有可能,只是你單純的在自言自語罷了,不過拿的是一顆石頭.
 
但換個角度來說,在「你」的世界裡,那石頭是有生命的,是真的.
 
當然,現實上是不太可能,一個人說話對著一個東西自言自語,像個笨蛋一樣,怎麼可能就這樣得到回應,各位brother千萬別當真阿,萬一被家人看見就不太好了.
 
不過,如果是一群人,不斷的對同一件東西說呢?
 
「行為科學專家認為人類嘗試與動植物、非生命體溝通的行為是種高智商的展現.」
 
恩,至少,並不是笨呢.
 
回到了這則影片,這位聽障者看起來並不是先天的,而是因病失聰,保持說話發聲的先備經驗,儘管聽不見,但還可以讓記憶中的方法呈現.
 
就像一朵已經過了春天的花,卻仍然努力著,維持花瓣,鼓足力氣,在其他的季節盛開.
 
有人可以這麼認為,那是假的,因為她唱歌自己根本聽不到,只是在假裝唱歌的樣子,她享受不到唱歌的樂趣,只是單方面的,取悅大眾而已,經由過去自己的延續.
 
不過,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.
 
我們可以說,觀眾聽見的聲音,參雜了不同的東西,而這個女孩她其實是可以聽見自己在唱什麼.
 
如我們用一種類似夜視鏡,或者x光線,重新檢視這個劇場,你會發現舞台上的人,正在釋放某種質量,傳遞到台下,然後台下一群能量積聚體,像是水被激起波紋那樣,震動,釋放了某些東西傳回去給女孩,女孩感受她的聲音,在那水中被激起的樣子,「看見」了自己的聲音,但不只是這樣而已,她從自己的記憶中回溯,那股聲音,可能是什麼樣子,傳回給自己,那不是預先設計好一套公式,然後傳出去,而是藉由腳下感知到的聲波震動(也有可能她有一些殘餘的雜響聽力),觀眾傳回來的反饋,藉由這些資訊,「想像」自己的聲音,當觀眾的「想像」與自己同步,就會造成了聲音以外,聲音之上的東西,也像是真正在唱歌時,同時聽到了自己的發聲,和觀眾聽見的聲音,的感覺.
 
證據就在於,在歌聲結束後,有些觀眾找到了和女孩的共同語言,舉起雙手歡呼,手語拍手的表達方式,也許他們有些人只是跟著別人一起做罷了,但是這至少有股誘因,「我們必須用那個女孩懂的『語言』傳達給她我們的喜悅」因為,拍手,她也看的懂,但是,要讓她聽的到,「這樣比較好」、「這樣比較有可能」
 
「因為我們聽的到」
 
「我們在同一個世界裡面」
 
這或許可能是這刺激-回應,享有共感後,造成的餘韻反應.
 
我的另一個假設是,同理心可以進入另一個世界裡,或者,創造出屬於自己或他人的共有新世界.
 
在這世界的夾縫中,也就是說,
 
這個表演是用同理心完成的一種奇蹟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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