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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說「義人」像什麼,我會說像是蜘蛛絲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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蜘蛛並不是多美麗的動物,其吐的絲亦十分纖薄,不過在緊要關頭的時候,他能派上用處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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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在絕望之中,墜一條白色絲線在人的面前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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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爾文在「物種原始」中所提出的概念,即是「代代相傳,略有差異」,義人並不是突變種,或者外來種,他們是同一個物種,但是存在著差異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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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的人,同樣的物種,必然會有差異,就算他們看起來很像,有些人是貓舌頭,有些喜歡喝熱的湯,寒流來時有些會感冒有些不會,有些人則是在夏天感冒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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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那些在些微變化掌握關鍵的人們,很難令人察覺,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其他人為什麼不同,為何會被同族所討厭等等,就算同為義人,兩人看起來也不一樣,紀國棟和楊實秋,就完全是不一樣的典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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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暫且假設他們是義人吧,暫且假設他們和其他KMTer有不一樣的翅膀顏色,就算同樣是蛾魔拉,但鳥類來的時候,他們淺色的翅膀更好適應淺色的樹枝,而不被叼走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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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政治人物來說,「天擇」指的是人民,人民認為哪些人該留下來,那麼他就會留下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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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很難界定那個關鍵差異是什麼,那個基因為何,不過可以確定的一件事,他們同樣格格不入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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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喜好唱反調,但又不是全然的反對,他們週遭幾乎無法成黨結派,像是隻孤鳥,他們可能有很多朋友,但是在關鍵時候,身邊是不會有人的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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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團體都會有這種人,我稱呼他為蜘蛛絲不是沒有原因,希特勒想要搞獨裁的時候,決定他是否可以的會議上,唯一站起來反對的只有一個社民黨員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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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社民黨員並不是什麼聖人,他只要在那一刻站起來就行了,也許他從前多麼的捧希特勒,沒什麼影響力,但是他只要大腿能使力氣即可,站起來即是一種選擇,也是被選擇,你們要活下去還是死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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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這樣的絲線事先被拆下,被丟棄,那麼他們的選擇只有一個,同化,我們要全部的人看起來一樣,我們要把一群人變成只有一種樣子,而你知道的,最團結的時候,就是只有一個人的時候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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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棵樹使勁力氣開了不顯眼的花,都會知道要將花粉托付給蜜蜂,交給另一棵樹,而不願讓自己的雄蕊跟雌蕊自我交配,最危險的事情莫過於生下同一種面孔,最恐懼的事情就是看見另一個自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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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當你看見另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就會死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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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或許只是鄉村怪談,然而正如達爾文說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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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一個物種一度從地球表面上消失,沒有理由可以使我們相信同樣的類型會再出現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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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微的差距,漫長的演化,都是為了讓一個群集存活下去,而不至於滅亡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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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與其說是義人,不如說是「異人」,一個不合群的人,他在你面前,你可否容許他的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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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父我是很願意的,特別是,如果對方是一個傲嬌小女孩的話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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