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質不純,而量傾之,則道理即往一方偏斜,量以多而驅人以目光,還認為所謂質就是如此.
 
不純之量,偏離了事實,亦縮限了看法,於是即有人會反其量,實乃質不純也,持量者不解,以為該人為反而反,見我量多而懼,人多而怕,而非我質有何問題,實乃錯覺也.
 
質不純,尚可容忍之,質不純而賜與其量,使其人之認知,產生偏誤,認為質就是如此了,以此質掠奪彼質,蓋其質變也.
 
然,攻量者,必少其說服能力,而持質變者,亦可能內縮而誤解,不改質,而固守量,求量而居多,使得質變者越攻越多,唯探求其質變異之部分,彰顯其質應有之初衷完貌,眾人方能明瞭矣.
 
然,若不言,而懼人之量,怕己之質損,則質變者越多,己之質亦不能保全,他人之質亦不能保全,眾人之質,消之無形爾.
 
如儒家所言「君子若鍾,擊之則鳴,弗擊不鳴」,墨家擊之,不鳴之時,乃逃人而後謀,避人而後言,而使不聽話者斃之,該其鳴之,乃對己有利,是以大鳴大放,趣之為亂,對己不利,則於人前噤聲,背後補刀,操奇淫技巧,此乃言行不一也.
 
是以孔丘之齊見景公,景公欲封地於孔子,然晏子諫之,於是就留了他的封地,改給他禮物,接見他,而不多問其所知道理是非,孔子於是大怒,推薦范蠡與齊國之田常,告南郭惠子己所欲之謀策,歸魯,不久,齊國伐魯,孔子告子貢,曰「舉大事於今之時矣!」遣子貢見南郭惠子,牽南郭惠子以見田常,勸之伐吳國,齊攻魯,反勸齊伐吳,又知田常有異心,是以勸其動挺齊四姓之軍伐吳,以便田常將來叛亂.魯弱而吳強,伐強而不伐弱,又能救助魯國,子貢之巧言,名正言順也.
 
然,子貢又勸越國伐吳,即臥薪嚐膽之勾踐也,子貢威脅其嚐膽之舉已遭吳國懷疑,並勸更加殷勤事吳,借兵於吳,以消卻懷疑,但此舉並非為越國兌想,而是使其消除吳王夫差對越國的戒心,並增越兵同吳共同伐齊,趁吳弱時再伐吳,乃一事覆兩志也.
 
之於吳,攻其君之心,稱救魯國討伐齊國,可得世間之名,並以借越兵取信吳王,增加其討伐齊國之言之信度.
 
於是,三年之間,齊國原攻魯,改伐吳,吳國救魯,與齊強之,吳國勝齊,齊殘破之,又有田常之亂,齊國死人無數,子貢又說晉國與吳國爭,於是吳國又敗於晉,越國於是渡河伐吳,吳敗,死人無數.
 
觀孔子所舉之大事,觀者必讚嘆孔子之謀略,然「君子若鍾,擊之則鳴,弗擊不鳴」是否如其所倡議之本意?非也,本意乃為隱知,隱藏自己所知道的,等待能說的時機,待能說的時機到了,便能感化眾人,歸乎於仁義,是以,弗擊不鳴,最終仍必須鳴,否則無用;擊之則鳴,仍需鳴所當鳴,若擊鍾時,應鳴鐺鐺,吾鳴之幹你娘,實屬無知,擊鍾之時,應鳴操你爸,爾鳴之尼好棒,實屬無德也.
 
觀其君子是否為鍾,應觀其後是否有鳴,觀其鍾是否為君子,應觀其所言是否符合時勢與眾人之志.
 
觀一事是否為仁,應觀其整體;觀一言是否合義,應觀其後續.

觀孔子所舉之大事,汝若為魯國人,自當稱好;汝若為齊國人,自然稱狡詐,汝若為越國人,自當稱自嘆不如,汝若為吳國人,自當稱怎不去死,汝若為晏子,自當稱心胸狹窄,汝若為子貢,自當稱老師好棒.
 
然,汝若為人者,自當稱齊、吳破國之難,伏屍以言術數。孔丘之誅也,孔子所為,不仁不義,孔子所言,乃謊言也,孔子之大舉,非人也.
 
蓋人必須守質,而無關乎其量,風起時並非非要逆風而行,若該風有滅質之動靜,則大搖而鳴之,警眾人而不畏眾人所拒,此之謂鍾;若該風有助質之滌清,亦大搖而鳴之,與之共鳴,此之謂君子.
 
無論如何,搖就對了.
 
鍾若不鳴,非鍾也,人若不鳴,難怪也,人非鍾,無法時時而鳴,所鳴亦無法人人討喜,然鍾與人皆有其心之所向.
 
非風,非儒,在於本質也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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