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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篇打了快萬字以上的文章,結果複製貼上,剩下了一千字,其他的字都消失了,原檔也不見了,真是令人想講幹話.
  
那麼,就來講講幹話好了.
 
幹話通常是用來描述情感,或用於滿足情感需求,通常不以語言本身產生意義,而是在語用方面,對於聽者、說話者的反應預期,而使其擁有意義,所以他可能是著重在語用,而非語意、語法、語句與邏輯,所以不可否認的他通常違背事實,甚至幹話本身,可能和自己想表達的本意相悖,但是傳達的情感可能是真實的,若有相同情感者,則會產生共鳴,至於其他認真看待或聚焦在字句意思的人,可能會感到疑惑.
 
簡單來說,就是有效但無信度的語言,通常在對話時,人們都會遵守一些潛在規則,例如禮貌、面子,一定的事實基礎,在某些程度釋出同理心並且換位思考,明白有些話是「不該說的」或者「不該由自己說的」而幹話通常跳脫這些框架,過度推論、錯置角色、單方論證等等,文字和已知的認知邏輯,通常淪為一種素材,正是由於不用管現實壓抑和其他人的想法,所以會產生一種自由解放的感覺,不過如果實地付出實行,可能通常導致不良的結果,而且不符合說話者的本意.
 
這是語言作為一種特殊用途,著重在言外之意,風涼話可能在構念上和其相似,「置身事外」的感覺,但是幹話本身可能飽含使用者的強烈意識,較為有影響力,幹話的一種型態是較為自我中心的,而且不用管其他人的感受.
 
幹話可能是具有創意的,而且能舒緩壓力,甚至代替其他人發出隱藏的聲音,不過他的本質可能是具有負面意涵的那種,就像打碎玻璃讓自己和其他人感到爽快,屬於一種減法,不能說打碎玻璃本身這件事是具有正面意義,但其後續造成的效果可能是令人滿意的.電影死侍中有很多類似的語言,過度推論讓其他人無法回話,或者把別人可能有的反應全都預測到了或掌控在自己的認知當中,或激怒對方、或表達強烈的自我意識,甚至惡搞不存在電影世界中的其他電影、站在抽離該世界的角度和其他對象對話(如導演和觀眾等等).
 
雖然看的人會覺得很有趣,但整體的感覺是很令人奇怪的,並不是正常的對話方式,較輕微或不明顯的幹話或許可以稱為渾話,不能認真看待,或設自己在不需要對其他人負責、只明白簡單人際互動法則的一種狀態,不過動機可能沒有那麼強烈.
 
幹話說多了可能會造成責任移轉,也就是會令其他人感到壓力,或者反串成真,甚至模糊事實和群體價值,明明是說幹話結果有人真的去做了,或者讓自己和其他人「真的那麼想」,幹話本身具有免責的區域,不過有些人說上癮了可能會濫用這層免責空間,使其他人無法忍受,甚至導致自己被誤會.
 
當然,我們指出其他人說幹話也會造成其他的語境,例如用於否定對方,擴大否定該人話語中的事實以及本身的表達權力,阻斷其說話者的意識等等,而把人狠狠罵一頓,或者基於惡意,想讓對方難堪,置於退無可退的處境,也能說自己在說幹話來卸責,總之,語言其實是個很複雜又鬆散的東西,很多時候,大家其實都不照規則來玩.
 
語言很多時候被用來置入意識、反抗、攻擊,滿足自己、找尋刺激,也就是他可能用來描述本我的,而且這個本我是真實存在的,但是和其他的如自我超我部分,可能是互斥或矛盾的.
 
當表達本我的時候,卻意外的造成了影響力,使別人受傷,而這可能是非本意的,產生了影響力以後,遭受他人指責,就使得自己陷入了窘境,一方面那是自己說出來的,不由得不承認,一方面,又覺得自己不是那個意思,感覺自己很無辜.
 
坊間習慣說的反對政治正確,或者我有言論自由,通常是幹話說太多的關係.
 
理解和表達是兩種不同的層次,也就是說,自己理解到的,是多重的意思,表達出去,可能只剩下一種意思,餘下理解到的沒有表達出去的,只有自己能明白而已.
 
而表達出去的東西,又沒有考量到對方的意思,話語之中,又想藉著破壞主流認知,攻擊其他族群來達到效果,別人反對的理由也很簡單,那就是有人會當真,還有他產生了過度負面的感覺,超出了可以容忍的範疇,衝突於是產生.
 
說幹話的,找不到下台階,聽幹話的,又無法容忍,而幹話,確實可能成真的,當說幹話者,想替自己尋求台階,就會合理化它,讓它看起來像個真理,佐以各種謬論或認知偏誤,或要求聆聽的人付出更多的信任去理解他的立場,容許它的存在,但事實上,多是失敗的,反而讓人更加火大與不可理解居多.
 
於是,有些幹話就捉著人心和各種正反兩面的衝突,尷尬的懸在哪裡,退回不到人們過往那種「不用認同其意含,但是可以理解它存在的理由」那種輕鬆舒緩的層次. 
 
而幹話,有其真實的一面,除了情感外,也可以說反映了當下的社會氛圍和問題,而且說著說著,其實也可以把它硬說成一種道理或者擁有邏輯.
 
但你會發現,任何話語,其實都可以硬凹成真的,而且煞有其事,除了真正嚴謹的邏輯其實往往與直覺相悖外,我們感覺有邏輯的東西通常是依據自己經驗腦補的.善用縮緊和延展,十個黑的,一個白的,我們可以說它是黑的,然後反駁裡面有個白的阿,怎能說黑的,也能說它是白的,因為裡面有個白色,但真正的情況是怎樣的,只能依靠常久以來建立的常理和價值,去針對事實做判斷,就算是科學也是如此,科學也要用語言來解釋,你可以把a研究做b的解讀,以此類推至世間萬物,科學只能說,阿,我只是做到a,其他我不能判斷,反過來,我也能利用這一點,說科學只到a,所以其他的都不算.
 
符合情感,任何言語,都能在一瞬間成為真實,可以是很有道理的,因為它解除了焦慮,代替我們達到了目標,完成了令人滿意的效果,描繪了我們心中想像的藍圖.
 
總而言之呢,語言是個鬆散的東西,而且說久了就會變成真的,因為語言連結內心,充滿著自我意識的互相撞擊,10個人說你是白痴,那個人儘管不是,也會產生白痴的感覺,而那人如自暴自棄,突然發生了白痴的行為,也就被說中了,即使,原本大家都不這麼認為,也沒有那個意思.
 
而一個人白痴、白痴的說習慣了,就會變成了「十分喜歡說白痴的人」,雖然那違反了他本來的意圖,但是呢,由旁人來看,他反應出的行為就是如此,一個心裡不想說白痴的人,但是行為上又說個不停,該怎麼理解這種現象呢?也許最終他會變成心理也是如此,覺得自己就是個喜歡說白痴的人,也許他能保持這種心裡不想說的初衷,而對脫口而出的白痴加以控制,也也許,他的矛盾不斷重複,成為了一種習慣,白痴白痴的,就停不下來,就很像是強迫症,的概念. 
 
這就是反串成真.
 
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,人有所謂的價值和信念,還有同理心,隨時能將它修正回來,找回心裡所想的,讓自我保持彈性.
 
常言道,「認真就輸了」,反應在聽的人身上,是希望他們不用太介意,不用太當真,以免遭受不良的影響,但是這句話呢,也能反映在說的人身上,幹話說的太認真,結果成為了一個幹人,負面能量的帶原體,害己害人,明明是為了尋求刺激,結果被刺激所刺激,除了刺激以外就沒有別的了,也不是什麼好事.
 
並不是都不能說幹話,也不是幹話成為了理所當然,而是讓幹話退回幹話的層次,至少他是幹話吧,能聽的幹話,不越線的幹話,能接受的幹話,幹話有很多種類,深淺範疇也各不相同,不過同意而重複者,不在少數,一個幹話,有幾百個類似意涵的幹話可能都被說過了,哪些適合呢?那些超過呢?非要那麼說不可,或可以用攻擊力較低的取代呢?該怎麼說?何時說呢?哪些時候不要說比較好呢?哪些情況用這個幹話,哪些情況用那個幹話呢?何時可以阻止,何時不用過度解讀呢?
 
我想這才是人們的本願吧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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